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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0章 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身邊,空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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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了想,這方面還是要多溝通才行。彭震跟葉高馳,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,都是不怎麽聽得進去意見的人,性格都是固執的那一種,所以雖然當時安氏算是臨危受命給了葉高馳讓他暫時管理,可是葉高馳的處事方法,跟彭震是不同的,總歸是不能跟彭震完全統一步調。

“要不你跟我哥在商量商量,我不希望你們有矛盾。”我對彭震其實沒什麽好迂回的,心裏怎麽想的,就怎麽說。

彭震側頭看看我,“你又多想,我不讚同他的做法,但是信任在那裏,不會有矛盾的。”

一場病,雖然不能讓彭震脫胎換骨,可是很多的習慣都是跟從前不同的了,比如從前我們很少這樣開誠布公的說起自己的想法,現在彭震倒是能很平心靜氣的給我解釋他心中所想。

讓我安心又舒適。

彭震現在的生活非常規律,下午要午睡一陣。

等醒來的時候,才不過三點多鐘,我們就坐在一起看電影,這樣幸福又安穩的日子。是我從前想都沒有想過的。

許橫來電話說家裏包了茴香餃子,等會陳卓兒會送過來一些,讓我省得做晚飯的功夫。

這倒是好,我跟彭震兩個人,冬至的那天我也做了頓餃子,只是彭震能幫我洗碗收拾屋子,包餃子這樣的技術活他還是不會做的。我擔心外面買回來的餡料裏面加過多的調味料不適合彭震,就自己買了鮁魚回來細細的磨。自己和面、揉面、搟皮,忙忙叨叨了一下午才算是吃上餃子。

鮁魚餃子清淡又鮮甜,對彭震現在的身體是最好的,而且吃了那麽久沒滋沒味的東西,能吃頓餃子,對彭震來說簡直就跟過年似的。

彭震吃了不少。

我自然高興,不過彭震倒是說以後不吃了,看我一個人忙活。他心疼我勞累。

現在許橫送了來,倒是能解解饞。

說起許橫,彭震就笑的見牙不見眼,我這電話還沒撩呢,就在我旁邊插話說:“把閨女也抱來,我有日子沒見閨女了,想得慌!”

許橫在那邊別別扭扭的說:“才不讓見,想的美!”

這話也真是的。要說起許橫生的那個胖閨女。彭震是真稀罕的不得了,跟heaven小時候又瘦弱又沈默不同,許橫的這個閨女,用彭震的話說,那就是天生的霸王花,現在快要滿九個月,不到一歲的孩子就要自己下地走,不讓她遂心。她就威風赫赫的給人兩圈,小胖胳膊小胖腿的,挺有勁兒。

胖乎乎的小女娃,臉蛋因為健康好動,從來都是紅撲撲的,彭震就納悶,這許橫是怎麽養孩子的,怎麽就能養的這般好呢!

為此現在見了許橫就開始討教養孩子的心得體會。

許橫原本就是大咧咧的一個人,根本就比不上彭震當年精細,有時候還真能被彭震問急了,簡單粗暴的說:“你一個大男人,怎麽連餵母乳這樣的事情都打問,不丟人啊!”

彭震才不會覺得丟人。

反而理直氣壯的說:“我這是為了我將來閨女提前做功課,將來我閨女絕對你家這個養的還要好!”

許橫嘴上不饒人,而且這些年許橫心裏也有火氣,雖然彭震病了,許橫不好說什麽,可彭震把話說到這份上,許橫哪裏能饒他,“哼!還未來閨女,你娶我們枷枷了嗎?現如今她都不是你媳婦,你哪裏來的閨女!”

彭震總是沈默,許哼背地裏跟我說,絕對不能輕而易舉的答應嘍,吃了這麽多委屈,總要讓他還的。

我笑笑不說話。

到我現在這個階段,其實對婚禮什麽的,已經沒有太大的憧憬了。

倒是許橫這邊,比我還著急些。陳東野已經申請了保外就醫,眼看著明年就要出來了,雖然自由還是受限制,總歸是能出來就跟在裏面不一樣。

聽說陳卓兒抱著胖閨女去探視過一次陳東野。

堂堂七尺男兒。抱著女兒,竟哭的難以自制,最後還是獄警給攙扶下去的。我想著他們這些外面特別堅強的男人,其實內心總還是比一般人更柔軟些。

那麽活潑潑的女兒,彭震看著就想要搶回來當自己家的養,更何況陳東野這個親生父親。

只是許橫一直別扭著,不願意去看看陳東野,私下裏,我也問過許橫到底是怎麽想的。許橫自己也說不清,從前陳東野有很多對不起她地方,可是後來她收羅證據把陳東野直接送進了監獄,這也算是報了仇。

可是明明她都那麽無情的把陳東野送進去了,現在又讓她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,實在是做不到。許橫心裏多少還是覺得怪異,甚至於她到現在,還是沒法面對陳東野。

倒是陳東野一直都沒有放下過許橫。尤其是現在又有了孩子,簡直愛的什麽似的。我跟許橫說:“陳東野這些年打打殺殺的,狠辣事幹過那麽多,你什麽時候見過他哭了,能對著孩子哭,可見是真的動情了。”

關於這一點,許橫也是想不通的,要知道,當時許橫送陳東野進監獄的時候,陳東野都是笑著的,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中,陳東野哭,許橫還真是沒見過,想想都覺得不可能。

嘴硬的很,“誰知道是不是卓兒騙我呢,我才不信他能哭,總說血比那馬尿多的人。”

陳東野是能說出血比眼淚多的人,這點我信,可是見到孩子,那個肉乎乎的小東西,彭震看到了直說像輪胎米其林,愛的抱在手裏不放的大胖閨女,陳東野會哭,我也信。

看著許橫別扭的樣子,也只能是看著許橫笑笑,有些事情,還是等陳東野出來再說吧。

掛了許橫電話,彭震就在我耳邊不斷的說,怎麽人家的閨女就能長的那麽壯實,我們的heaven就那麽瘦瘦弱弱的跟個小豆芽似的。

這一點我也很發愁,嘴上跟著愁,“就是,男孩子還是強壯些好,總是那麽細細瘦瘦的,將來可怎麽好。”

也不過就是隨口的感嘆,到了彭震這裏就不成了,立時就嚴肅的跟我說:“就算是heaven將來一直細細瘦瘦的,那也是最帥的,沒人比的過!”

這個人,明明是他自己叨叨說許橫家的寶寶胖乎乎的可愛,怎麽到了這會兒,又成了這樣呢。

不過人大概都是這樣的,作為父母之後眼睛就會跟從前不同,在看別人的孩子總是覺得沒有自己的好,我親親彭震的臉,“嗯,對,我們heaven是最好的。”

彭震這才又笑瞇瞇的。

他現在胖了些,笑起來看著銳氣少了很多,多了幾分綿軟。

那種獨屬於男人的柔情,看著就讓我心裏發軟。

陳卓兒來送餃子的時候,剛好趕上金戈過來。外面正好下了雪,金戈的警服上沾染了雪花,就連睫毛上都是。

陳卓兒看到金戈,跟老?見了貓一樣。

她因為哥哥入獄,已經從警校退學。再加上這幾年全面接手哥哥的事業,雖然已經盡力在洗白,可還是跟地下的灰色地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,跟金戈,可算是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。

從前那麽喜歡仰望的佟教官,看到他恨不能撲上去多說兩句話的人,現在見了,陳卓兒只覺得心酸又沮喪。連話都不敢多說,只說家裏就許橫一個,她不放心,要早些回去照看孩子,就跑了。

等陳卓兒走了,彭震打趣金戈,“你這是聞著味兒來是吧?看你把人家小姑娘攪合的,耳朵根子都紅了。”

金戈其實也覺得奇怪。畢竟曾經的陳卓兒,跟現在的樣子差距太大。

那時候開朗活潑的女孩子,見人先要三分笑,尤其是見到金戈,那殷情,金戈想要裝糊塗都不成。可好端端的,怎麽就成了現在這樣,看到他,嚇的連話都不敢說了的樣子。

金戈自己對著進門的落地鏡照了照,“是我現在看起來太厲害了嗎?”

“哪裏啊,您老人家魅力無邊,滿四九城的未婚女,都恨不能拜倒在你的警服褲下!”彭震這話諷刺的意味多過讚賞。

他們兄弟幾個這麽有來有往的次數太多,金戈都習慣了。

“你至於嗎你,不就是過來蹭了兩頓飯,值當你這麽小?子小眼兒的。”

金戈說來也真是辛苦。這麽大一座城,生生就找不到吃飯的地方。他現在的身份,隨便進路邊的飯館,必定能興師動眾的讓飯館裏的人都招呼他一場,那種被照顧著,被圍觀著吃飯,實在是滋味不好受。可是他這個年紀了,要再混警局食堂,也有些尷尬,到處碰見認識的人,看到他的眼神都怪怪的。

從前還能回家吃,現在可好,家裏老佛爺成日裏追著他相親,一次不成又有第二次,金戈被問的頭皮發麻。

沒處躲沒處藏的。

可不就只能往這裏跑,全京城都找不到比這吃飯更準時,飯菜更營養的地方,再者,也是因為這裏溫馨的很。

彭震是真會找地方。

這老院子原本就是政府老幹部退休之後住的,鬧中取靜,又古樸懷舊,總讓人覺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的家。再者林枷又細致,房子裏總是收拾的溫馨又柔軟,看著就讓人恨不能躺在沙方上喘口氣。

難得讓人有想要放松的感覺。

金戈每次到這裏才會發覺。原來自己已經這麽累了。

不僅是金戈,其他人也都愛往這裏來,只是羅彌如今癡迷於造人,立志發誓要生個跟heaven一樣的兒子。

可偏偏,媳婦不給生。

這上哪兒說理去,羅彌哭的一把?涕一把淚,媳婦嫌棄他臟,碰都讓他碰的少,這孩子,哪有那麽容易懷上。

所以羅彌現在專心跟自己家的小佛爺鬥志鬥勇,來的不勤了。

鋼川更是來去無蹤,最近京城汙染的厲害,鋼川嫌棄空氣不好,早些日子就飛了三亞度假去了。想起這個金戈就心裏不平衡,鋼川過的那日子才是真的好日子,他這樣連頓飽飯都沒地吃的日子,怎麽過怎麽苦。

只是彭震顯然小心眼兒,不怎麽高興的說:“你每次來,她都得準備兩份飯,勸了也不聽。”

林枷是個有心的。

只要有人來家裏做客,總是照顧這客人再做一份有鹽的,總不能讓客人吃沒味道的飯菜,彭震心疼林枷還要準備兩份,多費神。

偏金戈說:“你怎麽不說我來,她能跟著吃頓有味兒的。”

這可真是公說公有理,婆說婆有理。

彭震知道自從林枷回國陪他治病開始,就是彭震吃什麽,林枷吃什麽,他因為吃的太清淡,還發過脾氣的,可林枷卻從來都甘之如飴,半個不字都沒說過。

她全是為了他。他懂。

沖著金戈來能讓林枷換換口味,彭震就忍下心裏的小心眼兒,不計較了。

反正現在人在他身邊,他總是能守護好的。

這兩人嘀嘀咕咕說什麽,我自然是不知道的,就著卓兒送來的餃子煮了,又做了蝦皮紫菜湯,拌了倒小乳瓜,又燙了青菜用耗油一淋,簡簡單單的一頓飯。

原本不知道金戈要來的,所以準備的也簡單。

好在金戈吃的高興,北方人,對餃子總有種天然的執念。

看著彭震跟金戈搶最後一個餃子吃,我實在覺得好笑,這兩男人加起來歲數也不小,現在倒是越活越回去了。

我提議說。“要不我去買點料,再給你們包一點?”

陳卓兒、許橫,是按我跟彭震兩個人的量給送的,就算是有富裕的,加上金戈這麽一個壯勞力,恐怕還是有些不夠。

總不能讓人來家裏吃不飽不是。

誰知道這兩人異口同聲說了“不要!”

倒是把我嚇住了。

金戈沒多說,吃完就走了,彭震自從金戈走了。也安靜下來,看起來有些悶悶的。
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話,弄成了這樣,一時家裏有些沈悶。

這晚我半夜醒來,習慣性的伸手去摸身邊,空的!

立刻就醒了!

開燈看表,淩晨三點!

這個時候,彭震能跑到哪裏去!?

鉆石投一投,明天又要加更了!!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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